接起电话，果然话筒对面传来姜德恒的声音。

“小沁，是二哥。”

电话对面，传来姜德恒高兴的声音。

“二哥，你咋来电话了，有啥事呀？”

这年头打电话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没啥大事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的。

不过听姜德恒的语气，只能是好事，不会是啥坏事的。

坏事还能这么高兴，除非她二哥傻了。

“我那篇论文入选了科技大会特等奖，过两天要去会上做报告。小妹，你也是论文的作者之一，要不要回京市来参加科技大会，这可是很好的一个机会。”

姜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二哥，我还是不去了。其实我也没做啥事，实验数据都是你做出来的。再说种子全都是公家的，我擅自拿是犯错，不能让农场知道。”

“这倒也是。”姜德恒迟疑起来，“但是……”

“没有但是，你就安安心心地去参加大会，我这边工作很忙的，正全心全意建设北大荒呢。”

姜沁把话说得很坚决，姜德恒无法，只得同意。

转而他又提起另一个话题。

“这次的实验数据得到上面认可，如果今年试点的几个省份收成在预期之中，从明年开始，0901号小麦种子就要在全国推广开了。如果顺利的话，以后全国人民都能吃饱饭，吃饭问题再也不是啥大问题了。”

“这是个好消息。”

尽管姜沁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此刻还是特别高兴。

想象和真正实现，两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对了小妹，你上回寄过来的玉米和水稻种子，实验数据出来了，吓了我一大跳啊。它们的优秀程度不次于小麦种子，真难以想象，北大荒怎么会产出这么好的种子来，那边可真是风水宝地。”

姜沁：“……”

行吧，风水宝地就风水宝地。

总比把她暴露出来强。

“二哥，你这次再发论文，可别带我名字了。一次两次的，万一被我们场里领导知道不好。”

对面半晌没作声，半晌道：“我已经把论文投出去了。”

姜沁：“……”

嘱咐了等于没嘱咐。

晚上回家，姜沁特意把种子的事和付绍铎说了下。

她自己主动说，总比付绍铎以后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