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说什么，却在触及她的眼神时顿住了，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宋清苒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连她自己也记不清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江谨似乎变得越来越忙，宋清苒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只是他每次回来，身上总带着隐隐的血腥味。

他其实处理过身上的肮脏，但还是被她注意到了。

开始的时候江谨每日总会来同她讲话聊天，只不过，似乎都是他一个人在讲，她从未有过回应。

后来，他总在深夜中回来，隔着被褥轻拥着她。

天气渐渐冷了，可江谨每次回来身上总是温热的。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在假寐，但江谨从不戳穿。他也不说话，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半夜归家后怕吵醒了入睡的妻子。

不出半个时辰，江谨就会起身，悄悄离开。

他总是满身疲惫。

宋清苒忍不住想，江谨这皇帝当的，还真是狼狈。

他究竟在坚持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苒苒，明日我派人将喜服送来，你挑挑，可有喜欢的。”

“若是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让她们重新去做一批就是了。”疲惫的眼底带着抹温柔，他唇角微微上扬，幻想着她穿着喜服的模样。

他的苒苒，一定会是世上最好看的新娘。

“婚宴的布置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好好想想，若是不想同我说，告诉底下的丫鬟也可以。”

“苒苒，你再等等我，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咱们就成亲。”

宋清苒听出他嗓音里的期待与雀跃，眼睫颤了颤，最后叹了口气。

“江谨，九幽国内，没有人会认你这个皇帝，你停手吧”

“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