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知道你心里的顾虑担忧,你这样想,是遵着妇德,但你可把文弈给疏忽了?”
老夫人的话让卢湘涵心头颤动。
“咱们家,从文弈他太爷爷开始,就是代代单传,人丁少,但家里从没有那些后宅的腌臜事,也没有什么烦心的地方,一团和气,夫妻和睦,子孙孝顺。”
“在咱们这样的家里长大的孩子,那必定都是好孩子,重情重义,文弈对你更是如此,他费尽心思想要宽慰你不能生育之心,哪怕在外边被人说笑也无所谓,他不在乎,湘涵,你也不必在乎。”
老夫人慈爱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语重心长,“祖母这一辈子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见识过,祖母劝你,心放宽一些,别把自己拘着,也别委屈了文弈啊。”
“你自责固然有心,但你要是只顾自怨,而不顾文弈爱护你之心,才是真的把他推远了啊。”
这番话几乎是劈中了卢湘涵的心头,将一直压在她心上的石块劈开了,让光漏进来。
她怔怔地看着老夫人,眼眶慢慢泛红,“祖母……”
“好孩子,你能想明白,那就是最好……”老夫人拍拍她,“祖母说句私心的话,是不忍心看着文弈郁郁寡欢,勉力维持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来劝劝你。”
“有些事,不必看得太重,不要自己觉得怎么样,便是怎么样,就好比在子嗣一事上,长辈们虽然想要你们早些生子,但也不会就硬要逼着你生,家家不一样,你呀,别因为其他人家里怎样,就不顾咱家的情况也觉得是怎样,对不对?”
卢湘涵泣不成声,哽咽着重重点头,“是孙媳糊涂。”
“你不是糊涂,是太小心,居家过日子,到底还是你们夫妻俩的事,你能想明白就好,祖母先走了,去喊你娘给找几个乳母。”老夫人笑起来。
另一边,容文弈在翰林院上职,沉着脸,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模样。
秦孤鸿更不敢在他面前晃悠,生怕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