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没人来问他,不论是小皇帝,还是眼前此人,总会来一个人的,而这,就是他谈判的资本,也是保命的手段!
所以,周启还是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地牢内暗无天日,暂无想法。”
但是宰相是何人?
辅佐了三朝君王的他,一下就看出了周启的这点小心思。
“想出去?”
周启点头如捣蒜,笑着道:“和气才能生财。”
听到此话,表情未曾变动的宰相终于勾了勾嘴角,但是却显得异常不屑。
“你可能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
周启摇了摇手指头,相当放松,说道:“不妨让我猜猜?”
“你已经懂得了此法能带来的巨大收益,不然不会过来找我,但是你害怕我掌握盐务……”
“我堂堂宰相,害怕你?”宰相抬了抬眉。
周启马上纠正,继续说道:“不想,不想让我掌握盐务!”
“想来你已经知晓我与韩都统有所交情,若是我掌握了盐务,那对你必将没有半分好处,甚至是要瓦解你在各处盐田的势力,盐是我国之根本,只有将盐务掌握在手上,才能使你掌握众臣,这点没错吧?”
听到此处,宰相觉得有点意思了,但依然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周启也就继续往下说:“可惜,盐法如此你也不敢贸然进行投资,万一亏得血本无归,你将背负天下骂名,你想杀我却又不能杀我,所以你,想拉拢我?或许是,打算等我将投资之法说出来后,再一刀宰了我?”
这几日,他在牢里面没人唠嗑,已经将事情给捋的明明白白,只怕,前阵子又给达旱多进了三分岁贡,国库再度空虚!
这盐法不论是对于宰相来说还是天子来说,都相当于是救命稻草,这也就是为何他会突然被请上朝堂的原因,也是为何宰相能完全不顾天子脸面,直接号令皇宫守卫将他关押的原因。
毕竟就昨日朝堂之上看来,这宰相在人前,还是对那小皇帝有所顾忌的,不然要关押为何不在朝廷之上?
以周启的智商,将这些推测出来,并不算难。
宰相眯了眯眼,不忍的打量了此人一番。
周启这几日在牢里虽然待遇不错,但是也几日没有漱洗。
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已经生出了些许胡渣,刚毅的眼神毫无畏惧,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糙汉,只是这糙汉,有了不该有的精明。
但是即使被他猜出来,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