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挨点疼倒没什么,她就怕再这么激烈地劈,给她好不容易结成的金丹劈坏了。

有了喘息的余地,林然专注着收敛起内息,腹部金丹光芒缓缓敛回体内,金丹就此大成。

她睁开眼,最后一道雷趁机憋足了气儿劈下来,她身上的法衣外罩刹那湮为飞灰,林然给当场劈得二佛升天,倒栽葱栽在地上,好半响才伸出手臂搭在床沿,艰难想要爬起来。

…雷这么凶,都快给她劈没了,这张普普通通的木床居然连个毛边都没破。

林然正这么嘀咕着,忽然腰间一紧,一条毛绒赤色长尾卷住她腰身,将她直接卷到床上。

凉风飕飕刮过,林然才意识到自己衣服坏了,身上只挂着不足以蔽体的中衣中裤,尤其是上面,划拉好大一口子,她赶紧横臂挡住胸口,又努力夹紧腿不让劲风给她已经漏洞的裤子吹跑了。

她就被这么拽到床头,才知道这床为什么能这么稳健——因为有尊大神在这儿镇着呢。

林然望着懒散歪在床边的妖主,他一手撑额,另只手捏着杆乌色烟枪,几条与她身上一样的赤色狐尾就那么摊开,簇拥着他,有如活物地游移、缠绕,偶尔尾巴尖漫不经心甩一甩,有种不外透的慵懒。

强横到不需要张狂,已经把所有的狠辣与铁血化为寻常法则,就更显露出一种血腥中糜丽横流的奇异美感。

强横、铁血、残暴、随心所欲…却又美丽。

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雍容华贵的美丽。

这就是妖。

林然看见这位妖主,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大妖。

林然被生扯着跪坐到他旁边,眼看着他吐出一口烟气,雪白烟雾袅袅飘到她脸上,林然嗅到一种草木烧焦味道的特殊香气,她被呛得咳了咳,才试探说:“陛下,晚辈、晚辈可以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