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栩栩早已在心中怒骂了起来,沈砚秋这分明是在逼她与自己相见,这块玉佩就是对先前两封来信石沉大海的威胁,如果尹惜缘今日再不出现,保不准两人之间其他的信物会被他拿来作什么。
这下尹惜缘即使再不情愿也必须赴约,她不能坐等沈砚秋作出其他更加疯狂的举动。殷栩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沈砚秋在想什么,曾经那个清风霁月的师兄怎么变得如此可怕,他疯了吗?
眼睁睁看着周府陷入黑暗后尹惜缘轻车熟路的溜出后门,殷栩栩像是一个看戏的幼童,心里不住的呐喊,不要出去,起码叫上周济啊……
沿街的店铺早已禁闭门窗,颖水河畔一个人都没有,尹惜缘有些恐惧的将外衫裹拢了些,月色清亮,河面平静无波,只偶尔传来一阵鸮声,惹得她一阵战栗。
不知从哪条街巷传来的脚步声愈走愈近,尹惜缘猛地转身,只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她壮着胆子问:“沈砚秋,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她面朝着那人,背后是静静流淌的河水,那人影低哑的嗓音吃吃笑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罢他猛然间一推,尹惜缘骤然向后跌入河水中,夜色中,她仰着头,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殷栩栩睁开眼时,最后一截燃尽的余香从香炉中坠落。
第七日
殷栩栩回府的路上,和魏掌柜的对话还在她脑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