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仅有一点点干的烂树枝,阿昌阔尔王生的火似有似无,我帮他一起给火苗带来拔苗助长的微风,吹灭了最后一点希望。
明亮的火星熄灭的一瞬,我们俩都愣住了,我抬头看他一眼,他嘴角的脏活似有似无。
“你!”
他生气地抄起一个石头,我赶紧抱住我的头。
“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毕竟,“你举起石头了。”
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生气啊!”
他有生气的立场,可还是扔掉了石头,说了声:
“对不起。”
夜晚还是降临了,周围的山上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们真的有可能在这里过夜,阿昌阔尔王开始担心起来。他从地上捡了个树枝,在我们两人之间划了一道线。
隔着那条线,他伸手拿下了我头上的一片树叶。
“我们得尽量保持整洁,不然会很麻烦。”
他整理着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看了沉默的我一眼:“你倒是不抱怨了。”
“嗯。”
无论什么,就当命里该有吧。再身处在一个封建理论体系里,我也不能真的就那么活啊。
气温下降,我抱着双膝,忍不住把头缩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