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门口,小厮阿历不知何时出现在几人面前,恭敬地行了一圈礼,然后快步走到姬皦玉身后站定。
贺隐亲自将心爱的宝马牵进马厩,出来后以洗漱脏垢为由先行离去。
剩下的四人拥簇着一位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男人裹着一件厚重的貂裘头上却戴着素色纶巾,左手胳膊总搭着一把白毛拂尘,显然是一位富贵士子。想必这就是那风流才子刘欢了。
刘欢生的文质舒朗,与人相处时平宜近人使人如沐春风,倒是一点也没沾染刑部的凶恶之气。蓝采和透过门缝观察了众人一小会儿,才拂袖离去。
察觉到主子离开,阿历朝姬皦玉的方向轻轻眨了眨眼。
姬皦玉没发觉,他正在和刘欢交谈一些读书见闻,二人相谈甚欢。古往今来,士子交流总免不了与墨水打交道。说着,他们四人便相邀去游船。
犹记得上次出门办事前,贺长庚吩咐他必须尽可能地与刘欢打好交道,而刘欢此人除了读书赋诗外,便喜欢流连花丛。
为何这样说呢?槐花镇说大不大,但镇中的商铺酒肆十分繁华。头一日,姬皦玉到槐花镇的驿站住下 ,算下日子第二天刘欢的队伍就该到了,他便想着来个巧遇。
却不料,刘欢压根就没踏入过驿站,甚至连老屋都没回去,径自去了青楼睡下。
等他找到人时,刘欢衣衫大敞着正熟睡在一名貌美的女子怀里,左手松松地搭在酒壶上,酒液翻倒在地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而右手边的木桌上则规整地摊着一卷羊皮纸。
姬皦玉迈步轻挪过去,扫了眼羊皮纸上乌泱泱的墨迹,越看越慢,最终双眼流露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崇拜。
可刘欢是个怪人,与姬皦玉几个门客交为好友后,最喜欢拉着他们到青楼饮酒作乐。周围花团锦簇莺莺燕燕,姬皦玉以身体不适为由将酒水换成了茶水,倒也没有人阻止,毕竟他看上去脸色惨白的像一堵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