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是吹够了冷风才去见段瑾的。
梦里还被他欺负的眼尾通红,眼泪要掉不掉,唇瓣红肿,闭都闭不上,只能委屈又气恼地任他作为。
此时却清清冷冷,艳丽的五官笼着病气,美丽,脆弱,又不可侵犯。
白藏被那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居高临下地轻飘飘一瞥,就和被小钩子钩了一下似的,心痒的厉害,身体瞬间燥热起来。
比他梦里诱人的多。
想跪段瑾……
想只有他能跪在段瑾脚边。
因为怕段瑾冷,车厢座椅底下塞了好几个热暖炉,整个车厢都暖烘烘的。
段瑾进去就脱下了外衣,半倚在靠枕上,腰身柔韧纤细,比他梦里的还要不堪一握。
白藏盯着段瑾的腰,心想,这么细,如果用梦里那么大的力气,怕是会折断。
“白藏?”段瑾手在白藏眼前晃了晃,又细又长,葱段一样,皮肤白的透明,隐约可见指间黛青色的血管,指尖偏又泛着淡淡粉色。
段瑾又喊了白藏两三次。白藏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段瑾看,目光炙热危险,狭长凤眸隐约可见眸底暗红色翻涌。
段瑾皱了皱眉,白藏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走神。
“你不舒服吗?允你休息一天,等会让车夫送你回去。”
听到要送他回去,白藏才回过神,“不用,没有不舒服。”
段瑾看了他两眼,见他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缓缓说道:“崇志堂可带书僮,等下课上若是再这样走神,别怪我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