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长的儿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大献殷勤:“是啊是啊,那个女人平日里就喜欢穿红裙子,就前几天上山说要去面见您,我们都说您身份尊贵,怎么是我们能见到的呢,她不信邪,非要去。也不知道碰见什么了,一路哭喊着跑回来,然后就发癔症,这几天躺在床上哪都不敢去,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
“只是被吓到了,没有外伤?”阮漓问道,“受惊到什么程度?疯了?”
“没,什么伤都没有。”村长儿子挤开村长,搓着手说道,“也没疯,就是被吓得狠点,总做噩梦,今天已经好了。不过她今早都满村逛了,这会儿怎么没来?”
阮漓睫毛颤了颤,手中的茶碗也动了动,他瞥见旁边村长眼睛都直了,就面无表情把茶碗递出去:“我倒是不渴,但是村长似乎很想喝这杯茶,不如你把这杯也喝了?”
村长连忙摆手:“我已经喝过了,这是孝敬您的。这可是好茶,我上个月趁着采购物资的机会,派人去市里特意买的。”
“既然是好茶,你就拿去喝了。”阮漓冷冷说道,“我不爱喝茶,你倒不如给我来一瓶饮料。”
村长往后退,这时还有不少人没散,见他们僵持,都看过来,这时有人开口说道:“村长,你不如就喝了,也是神妃殿下的赏赐。”
这声音听起来到耳熟,阮漓眉梢微动,看似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看,发现开口的正是那个宁叔,他站在祭司身边,似乎和祭司关系不错。
阮漓收回目光,看着村长,村长额头有些冷汗,他接过茶杯,正要喝,却手一抖,把茶杯都摔在地上。
“大人打我打得有点疼了。”村长抖着手,“这才反应过来,没拿住茶杯,让大人受惊了。”
阮漓意味深长说道:“撒了也好,这不就没了对证。”
村长惊讶说道:“大人这是何意,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让我不得好死!我今日请大人来就是为了负荆请罪,怎么敢有别的想法。”
阮漓也不说话,深棕色的瞳孔只是安静看着村长。村长也是能屈能伸,顶着压力说道:“今天请殿下来还有件事,您姐姐还有些东西留在村里,我也不知道您要不要,又怕您睹物伤情,不敢擅自送过去。您今天既然来了,不妨来挑一下。若是还有要的,留下也算是个纪念。”
阮漓不带感情扯了扯嘴角:“请。”
他随着村长和村长儿子一路往村长家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宁叔并没有跟着。而是和另一人走了。
阮漓皱了皱眉,发现和宁叔前后脚一道走的居然是祭司。
村长儿子倒是一路喋喋不休,都是讨好阮漓的话,还想试探邪神的模样,阮漓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