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练习法术,洞庭便为他吹笛。
只不过练习这种细微的能力总是很枯燥。月上中天之时,阮漓拔出匕首,开始舞剑。
说是舞剑也不算恰当,匕首相对凌厉,舞起来也带着劲风,阮漓身姿挺拔如竹,玩起冷兵器更是宛如古时侠客。
洞庭也来了兴趣,以笛为兵,两个人相对而舞,交了几招。
尽兴之时,洞庭揽住阮漓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正要调笑,却忽然神色一变。
阮漓看他表情不对,下意识去摸他等侧脸:“怎么了?”
洞庭从未有这种表情:疑惑,不可置信,还带着厌恶。
虽然经常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洞庭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阮漓倒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皱眉不语,眼神投向某个方向,仿佛在确认什么。
阮漓没有打扰他,片刻后洞庭的神色变得阴沉,似乎有什么他讨厌的事情发生。而且光从表情看来,这件事情让他厌恶的程度和当初他们还没相爱时,有人毁了荒村的级别差不多。
只不过当洞庭转过头看见阮漓担忧的眼神的瞬间,他身上的烦躁与厌烦一扫而空,洞庭笑了笑,握住阮漓抚摸在他侧脸的那只手。
“怎么了?”阮漓轻声问道,“你很烦躁。”
“有一件我认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刚刚我感觉到了苗头。”洞庭凝视某个方向,“或者说……我当初忽略了什么。”
不等阮漓追问,洞庭就主动解释道:“记得我说过我是最后的神么?”
阮漓点头。
“现在看来,这世界上可能还有一位神明。”洞庭冷冷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地说道,“而且还是我最讨厌的那个。”
阮漓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是他觉得按照洞庭的表现来看,一定是那个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