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几个解差将‘腿脚受伤’的他扶起时,他依旧还是那个又傻又哑的陈哑儿。
这场疾风骤雨足足下了一夜。
第二日雨停天明,路上泥泞不堪,一行六人皆有马匹倒是能骑在马上慢慢行走,只是昨日囚车被毁,罪犯昨日还‘腿脚受伤’连站起都困难,更别说是走了。
解差望着瘫坐在地上,死拖活拽也站不起的陈哑儿,气恼道:“那能如何?这傻子马不会骑、路不能走,总不能咱背他到京兆城吧?”
钟岐云傻愣愣望着前头,心头却笑: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也不能让他坐到咱大人的马车里啊?”延责望着‘周有翎’有些嫌弃地急道:“成什么体统!”
他昨夜和这个‘周有翎’在帐中呆了一夜,被熏得受不住,一夜未睡,他现在简直摸不清昨夜究竟是呆在帐外淋雨还是在帐中被
熏更苦。
谢问渊垂首望了望站不起的‘陈哑儿’,心头好笑,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就让他坐到马车后的桅杆上,过几日到了广元府,便向当地州衙借辆囚车。”
“是。”
等解差将‘陈哑儿’抬到马上后的桅杆坐下,这才算是能好好上路了。
钟岐云坐在马车边沿,想到刚才那谢大人所说的‘过几日’就要到广元府,到时要再被关进囚车,他想逃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他还是等不得了。
接下来的时间,钟岐云又细细地观察着这个谢大人,这人还是像前些日子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车中,天朗气清时候,会出来骑骑马,走一走没有其他异样,也未对他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