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事只有顾守义和章洪这些亲信才会知晓,就连却江才也是在这次事后,在拦截的船中发现了谭元策的一封书信,才确定的这次是谭元策所为。
谭元策固然不冤、但这次,谢问渊却肯定不是他。
若不是故意借机嫁祸,机缘巧合转嫁到了准备造反的人身上,那么便是有人透露了消息?
谢问渊从不信甚么巧合。
只是不论如何,如今的杭州不会太平了
早些时候轻视了海路,便没发现不对,谭元策早就开始往这杭州输送人马,这次有心人想要给他加上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只会是□□,促使谭元策造反罢了。
想到此处,谢问渊便对却江才说道:“却大人当早日做好准备,我今夜便会命人快马回京向朝廷禀报。”
谢问渊望了望窗外的弦月,“应疏这便回去了,大人还是早些休息,木已成舟,接下来的事,你我便是都无法左右的。”
却江才闻言看向谢问渊,只见着这人神情淡然,无甚悲喜,他张了张嘴,有些话想说,但最终也没再说出口。
他本想问谢问渊是否早就发现三皇子的异动,是否早就发现他往杭州输送人马,为何发现却不提,为何对杭州城的生死存亡置之不理?
可是,这话却不该对谢问渊说。
谢问渊只是一个刑部尚书,不是皇子,更不是皇帝,他没有滔天权势,没有兵权,就算发现了又何如,他又怎能去扭转局势?然后在几个争斗的皇子中为民除害?掌管天下皇帝他都还未质问,又如何去质问一个年轻人?将杭州的生死拴在刑部尚书身上
却江才挥了挥手,有些疲累地说道:“说来谢大人这几日都在外奔波从未歇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