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的卧间颇大,会客厅室左侧书房,右侧床榻间,为免旁人怀疑,会客厅室的灯火便没有掐灭。
钟岐云从谢问渊卧间的高柜中翻出两床被绒、被罩,一番折腾铺就在床榻一侧的地上后,谢问渊便已换了衣衫、散了发睡到了床榻之上。
本还准备再与谢问渊说些什么,但见着谢问渊闭着双眸似已睡着的模样时,他就不忍再扰他休息。
侧躺在刚切铺好的地铺上,借着外室的昏暗烛光,钟岐云就这么望着谢问渊,知道侧身睡得受不住,他才翻动一下,但不过半刻,他又侧向谢问渊那处。
烛光下,可瞧见谢问渊高挺好看的鼻梁,鼻梁之下是诱人的弧度,钟岐云记得那唇瓣的甜蜜,也记得那唇齿之后与他舌尖勾缠的柔软
有人说,那些人、那些事之所有甜蜜诱人,是因为起初尚未尝过的神秘让人心痒难耐,若是一朝尝过了,就少了那种神秘的魔力,就会觉得不过如此,没了幻象中的味道。
但此刻钟岐云却觉得,这话着实纯属放屁,以前还没与谢问渊有过亲昵时,他尚且能忍耐,但如今,想到那般滋味,他根本就无法冷静,谢问渊的唇有多甜,是他从来都想象不到的,醉人而美妙,让人上瘾。
钟岐云舔了舔忽然有些干涩的唇,想了想,用略微沙哑地声音唤了句:“问渊兄?”
只是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回答,想来是睡着了吧?
这般想着,他又开口唤了声,但谢问渊依旧没有回答。
卧间有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只听得钟岐云轻呼了一口气,再然后他悄悄掀开了棉被,弯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挪了过去。
等他站到了床边,等他俯下身双手撑在谢问渊两侧,等他一点点向那诱
人之处靠近时,谢问渊蓦然睁开了眼,神色淡淡地望着他,哪里见着一丝睡意?
四目相对,准备偷亲却被抓个正着,钟岐云倏然僵住了所有动作,不敢呼吸,不敢出声,甚至连心都不敢跳动了。
时间似乎慢慢走着,也不知他与谢问渊这么对视了多久,钟岐云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时,却见着谢问渊又闭上双眼,就如起先那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