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都倒在软垫上,待到两人呼吸错乱微微分开,谢问渊借着马车中的微光,用指尖细细描摹钟岐云的眉眼,他说道:“那日,与拉哈海寇大战那日,在我瞧见你望着我的
眼中盛满了喜欢时,我便知道完了,”谢问渊摇头一笑,“在离开慎度回朝的海上,在你克制着告诉我,你喜欢的人钟灵毓秀,你得站到与他比肩的位置才能说出喜欢时,我就明白,我躲不掉的,因为我亦克制不住自己。”
钟岐云听着,更是搂紧了谢问渊,他靠上去细细吻了谢问渊的额头鼻尖。
“岐云。”
“嗯?”
“你当明白,我亦是那样的喜欢你,那样的非你不可。”
话音落在再度相贴的唇中。
谢问渊是被同样衣衫不那么齐整的钟岐云抱着下了马车的,丞相府大门外的侍从见着皆是一惊,随即连忙垂首将两人迎入府中,然后关了丞相府门。
钟岐云抱着谢问渊一刻不停大跨步走向了主屋卧房,待到卧房中,两人倒在床铺之上后,那早就无法遮掩的情yu就铺满了整个房门紧闭的房中,来不及挥下床帘,来不及多呼吸一瞬,钟岐云摸出床头小匣中的小小瓷瓶,扯下了彼此的衣衫
外间漫天的星斗闪烁,天边的明月清幽,秋风吹遍府中花草,留下一地清凉,而内室一豆灯火下,却热浪扑腾,气息灼人。
难耐的chuan息、男子的低chuan和满室的热浪被隔绝,无人敢听,只在情难自禁的爱人间流淌。
一切的停歇是在深夜,钟岐云随意穿上外衫,请远处守着的仆从拿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