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好陆澄阳能够听懂他念的是什么,而这正念叨着风言风语的本尊也自个儿揭晓了答案:“气箓咒!”
青年人大呼一声,便扬剑刺向陆澄阳。
陆澄阳大叫一声,大步跑了起来,一转头,见周无忧已经摁住了青年的肩头。
“师兄,得罪了。”
周无忧朝其颈后拍了一掌,青年人便昏昏睡去,手上的木剑也掉落在地,然后自觉地瘫在了地上。
程不疑瞧了眼昏睡过去的弟子,道:“疯得越发厉害了。”
周无忧无奈道:“此次师尊闭关太久,几位偷习气箓术的弟子先前只得暂押后府,看来得赶紧向师尊报备一声了。”
“瞧见没,疯的要被关在后府。”程不疑又望了眼陆澄阳,“裴师弟,可得好生注意。”
陆澄阳表面点头应和,心里头却生疑。
按理说他都入了土,怎么还有人在修气箓术?
又或者说,他和当年修习过此术的人都死得挺干净,自己的心法确实应该失传了才对。
周无忧从怀中掏出卷青色信纸,以指间聚灵力绘字,转而折成一只千纸鹤。
他双手捧着纸鹤朝空中一送,纸鹤便乘着微风慢慢扑扇着双翅,朝墨林府的方向而去。
“我忽然想起来——”程不疑狐疑地打量了陆澄阳一眼,“你之前是不是也偷习过?”
陆澄阳回忆了下溯血术下裴淼淼的大致生平,貌似并没有,于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周无忧放去一只千纸鹤传信,又转过身来说:“不疑,裴师弟好像就是因为遭受蒙骗随先前几位外门的师兄去了龙窟,其中就有何师兄,回来便生了场大病,后来……有些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