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这是要搬瀚书阁?”

陆澄阳将扫帚收到身后,凑到一名弟子跟前问。

那弟子答道:“不是,是阁主要求送来的。说是书卷珍贵,最好别用玄法送。”

陆澄阳瞥了眼他手上的书卷,发现确实是些旧书卷了。

而其中,还有溱云子当年的手稿。

谢璟这是要做什么?

陆澄阳一面在旁扫着地,一面看着弟子们亲自运完书卷离开了墨林府。

犹记当年溱云子也是如此爱惜古卷,向来都会亲自整理修补,累了的时候就会叫他这个弟子去整理。

而陆澄阳想偷懒的时候,就会赖上谢璟。

他觉得求人帮忙的时候总该许点好处,可是好像没什么能够诱惑到谢璟。

于是陆澄阳以一以贯之的死皮赖脸让谢璟来分担“重担”。

陆澄阳一路扫到了阁内,一不走神就撞着了人。

此时送书的弟子都走光了,还在的人自然就是谢璟。

陆澄阳又将扫帚负在背后,道:“阁主好。”

谢璟望了他一眼,道:“往后不必清扫了。”

谢璟话音一落,陆澄阳手中的扫帚便脱了手,自动靠到角落里去了。

陆澄阳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目前受壳子桎梏,不好如当年那般一样自由自在。

在澹台珩探出个一二之前,他不得不闲。

如今这小惩结束了,大概上次那装疯卖傻的错也翻了页去。

“阁主,弟子深知错处了,十分感念阁主宽恕。”

陆澄阳眸子里倒映的仍是一方澄净,他抬起头来,忽望得谢璟的面色似是还有些苍白,便道:“阁主,太阴所成之伤可痊愈了?”

说来他其实一直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