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阳兀自摇摇头,然后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后在画舫里不小心睡着了。
那狐面人在他梦境中再一次出现,面具上是一个诡异的笑容。
“还在继续。”
“一切都还在继续。”
狐面人似是在朝着一片虚空自言自语。
“什么还在继续?”
陆澄阳手中紧握着赤炎发问,皱着眉一步步逼近那狐面人。
那狐面人诡异的面具却仍是在笑着,那笑容越来越扭曲,同四周的飓风都搅在了一处。
陆澄阳手中的赤炎燃起烈烈红光,不由分说便朝那扭曲的漩涡刺去。
“杀了他,不杀他,你就会死。”
狐面人的声音却贴着陆澄阳的后脊而来,抽得他心头一冷。
“可是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还裹挟着一丝嗤笑。
陆澄阳陡然一醒。
许是他一捶小几发出了些响动,周无忧忽掀了船帘走近问:“裴师弟,怎么了?”
陆澄阳揉揉脑袋道:“没什么。”
周无忧望了他一眼,脑中却忽然有段记忆现了出来。
好像漫天都是血光,而有个人踏过了长长的血河,朝他伸来了一只手。
但令周无忧费解的是,仿佛每次看到裴淼淼,幼时本就残缺的记忆就会深刻一些。
周无忧不久前也问过谢璟,谢璟只回答道:“一切都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