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声道是。

阮烟离开时,那拉贵人从她身旁经过,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今儿个的事,算我欠你的。”

阮烟低声道:“你不必多想,我不为这个,是为的小阿哥。”

再怎么担心得罪人,她也做不到将一条性命置之不理。

何况那还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

而且,她也相信,那拉贵人不是作秀,一个当额娘的是舍不得这么“诅咒”自己孩子的。

那拉贵人怔了怔,她低头看了眼阮烟的肚子,“你这孩子乖巧,想来将来肯定是个孝顺孩子,不至于让你操心。”

那拉贵人说完这话,便去了。

安嫔拍了拍阮烟的手,“你不必担心,天塌下来,本宫撑着。”

那拉贵人回到咸福宫时,周院判已经来给万黼把脉了。

其实不必把脉,只是看面相,周院判就知道,小阿哥命不久矣了。

但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把出来的脉像却是——解索脉如解乱绳之状,指下散散无复次第,五脏绝也。【1】

此乃死脉也。

便是华佗转世,扁鹊重生,也无药可医。

周院判怔楞片刻,他看着小阿哥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拉贵人焦急道:“太医,小阿哥的病厉不厉害?吃什么药?他的身子不好,药性可不能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