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隔日,小阿哥夜啼的时候,那拉贵人在哄着的时候,端嫔就过来了。

瞧见端嫔过来,那拉贵人怔了怔,却又很快收回眼神,拍着小阿哥的后背,“不哭哦,娘的乖孩子,不哭。”

端嫔露出担忧的样子,哎呀了一声,“这孩子哭了好几天了,要不要紧啊?”

那拉贵人没搭理她,也没打算行礼。

端嫔先前气得半死,可现在她也知道自己拿那拉贵人没办法,如今万岁爷和太皇太后都对那拉贵人有愧疚,就算是那拉贵人要把咸福宫拆了,只怕那两位都不会有句二话。

她看向奶嬷嬷,问道:“本宫听说小儿夜啼是惊着了,可是有这么个说法?”

奶嬷嬷小心地觑了那拉贵人一眼,见她没说话,就谨慎地回答道:“民间的确是有这种说法。”

“那这么着,可得让万岁爷过来瞧瞧了。”

端嫔蹙眉说道。

她说完后,那拉贵人也没理她,端嫔就直接自己拿了主意,让人去请万岁爷过来。

可巧这会子万岁爷是在宜嫔的延禧宫里。

宜嫔茶都喝了一轮,打算切入正题,冷不丁有个人冒出来截胡,气得都快吐血,万岁爷走了,她才敢开口骂人,“这保准不是那拉贵人的主意,肯定是端嫔!”

梅花道:“娘娘,您何必动怒,奴婢看万岁爷也未必心里没数,端嫔未必能讨得了好。”

宜嫔咬牙道:“得叫她吃个大亏,本宫心里才舒坦。”

宜嫔一语成谶。

隔天大家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没来,宜嫔就瞧出端嫔脸色格外难看了。

她压根不给端嫔留面子,直接道:“端嫔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