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不但不慌了,反而心里松了口气。

那拉贵人那狗脾气,会给博贵人作证?

要是那拉贵人给博贵人作证,她端嫔就不姓董。

“去传那拉贵人。”

太皇太后颔首,说道。

一个嬷嬷领命而去。

那拉贵人很快来了。

她屈膝行了礼:“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太后请安。”

“平身吧,那拉贵人,”太皇太后沉声,手里捻动着佛珠,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拉贵人,“博贵人说端嫔克扣她冰例,这事你可知晓?”

阮烟忍不住替那拉贵人捏了把汗。

太皇太后不愧是人老成精,这随便一句话也问的到处都坑。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只是在问端嫔到底有没有克扣博贵人冰例,可实际上还隐含着一层意思,那拉贵人是不是也知情,却从没说起。

那拉贵人握紧了手,她深呼吸一口气,“回禀太皇太后,妾身对此事并不知情。”

皇太后的神色瞬间变了。

她用蒙语和博贵人说了一遍。

博贵人错愕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拉贵人。

阮烟看在眼里,心里起了疑惑,既担心那拉贵人又疑惑博贵人为什么会觉得那拉贵人能给她作证。

“太皇太后,皇太后,那拉贵人的话您二位也听见了,臣妾真是冤枉的。”

端嫔抹着眼泪,一副委屈受气的模样,“博贵人和臣妾言语不通,但臣妾对她一向照拂,怕她不习惯,还让御膳房专门给她做蒙古的菜肴,结果,博贵人,却、却……”

她的模样,仿佛博贵人是个白眼狼,而她则是不幸被白眼狼咬了的好心路人。

后宫妃嫔都听说过咸福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