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写什么啊,我信里不过问了几句话关心一下而已,旁的话一句也没说,哪里能有机会惹恼万岁爷?”
安妃仔细想了想,突然笑道,“兴许就是因为你旁的话都没说呢。”
阮烟愣了愣,“不可能吧,万岁爷能为这事不高兴?”
她实在难以想象万岁爷为这点儿小事不高兴的样子。
再说,她在万岁爷心里,有那么重要吗?
这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妃心里暗道。
她笑着敲了敲桌子,问道:“这回万岁爷可给你写信了?”
“没有。”
阮烟摇头说道。
“这不就是了,他若不是不高兴,怎么会不给你写信呢?”安妃意味深长地看了阮烟一眼,“我看啊,你可得快写一封信给万岁爷,不然三阿哥四阿哥可又要挨骂了。”
阮烟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不知该说万岁爷幼稚好,还是该感动自己在万岁爷心里竟然有些分量。
安妃这么一说,这回的信不写也得写了。
等安妃走后,阮烟便让言春笔墨伺候。
她挺着个肚子,站在书桌面前,手里拿着毛笔,脸上若有所思。
给生气的男人怎么写信呢?
而且,这回雅莉奇还是偷偷写信给她,也就是说,她还不能暴露出自己知道万岁爷不高兴这件事。
男人,真是麻烦!
阮烟摇头感叹。
她提起笔写了自己最近在宫里的事,写她思念万岁爷,安妃为了让她解闷,特地让人来烧烤;写她日夜想着万岁爷,安妃怕她忧虑,请了宜妃来打牌;还写她连颁金节过节日的时候也想着万岁爷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