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翠柳、白英来了,那拉贵人眼中掠过诧异神色。

如是奉上松针茶,掀了掀眼皮,瞥了翠柳、白英二人一眼。

阮烟眼神一扫,屏退众人,连春晓也都不留。

春晓退了下去,笑眯眯对如是道:“翠柳、白英好不容易来一回,咱们去茶水房里说说话吧。”

如是露出笑容,“春晓姐姐,咱们这正当差,哪里能走?要是主子吩咐没人应,可不成。”

春晓早知道她不好说话,笑眯眯道:“主子们吩咐,咱们哪里能听不到,再说了,难不成翠柳、白英姐姐来一回,你倒是连茶也不招待一杯?”

她这句话把如是架上去了。

翠柳白英虽然走了,可那拉贵人屋子里的太监宫女哪个不想她们两个,尤其是小宫女多半都是她们两个带起来的,没少承受她们恩情。

如是便是想在门口偷听,也不能够了。

她笑了笑,“春晓姐姐好厉害的嘴,我原不过是怕当差不利罢了,既然姐姐这么说,那便由我来做个东道。”

她分明是指桑骂槐。

白英脸色当下沉了下来,翠柳拉住她的手,使了个眼神,白英这才忍下这口气。

阮烟放下茶,“那鹦鹉怎么不见了?”

那拉贵人看了她一眼,“那鹦鹉吵闹,叫妾身让人拿到梢间里去。”

阮烟眼皮一掀,“是它吵闹,还是你怕它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那拉贵人心一颤,手上的茶盏打翻在裙上。

阮烟吓了一跳,忙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得亏冬日里衣裳厚,倒是不怕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