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日的路,今儿个又在周围走了好几圈,她着实是有些累了,可等听到安太妃病了,阮烟的睡意一下没了,她坐正了身子,边让红豆去拿衣裳,边对春晓问道:“可知道怎么就发起高热?白日里本宫瞧着也是好好的。”
人上了年纪就怕生病。
在现代,四十多岁还是中年,搁在古代已经算是老年人了,当祖父祖母,甚至当曾祖父祖母都不为过。
安妃的身子骨又不如她硬朗,这几年来风寒咳嗽是免不了的,可发热这还是头一回。
阮烟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这奴婢却也不知,玉棋已经打发人去请太医来了。”春晓边伺候阮烟换衣裳梳头边回道:“等太医瞧过了,便可知了。”
“只盼着有惊无险。”
阮烟叹了口气说道。
“贵太妃娘娘。”
玉棋瞧见阮烟来了,仿佛有了定心骨,屈膝行了礼。
“不必多礼。”阮烟摆摆手,走到安太妃床榻旁,瞧了一眼安太妃的脸色,烧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更满是汗,阮烟忍不住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心里暗惊,这怕是高烧了,不然不能够这么烫。
太医很快来了,周院判早几年已经乞骸骨,如今当院判的是他儿子小周院判,年纪也不小,三十而立之年。
小周院判一进来就要给阮烟行礼,阮烟哪里在乎这虚礼,一摆手:“你就不必行礼了,快给太妃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