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唇角翘起,说:“让他进来。”
林言书一听温岁来了,脸色就微微变了。
门打开,温岁进了门,并不看江释雪,对江释雪行了一礼,道:“陛下万安。”
江释雪道:“免礼。”
他面上虽依然温和,但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在温岁身上上下左右逡巡,实在说不上礼貌,让温岁有一种被色狼眼神性骚扰的感觉,莫名的有些发臊,也有些羞恼。
江释雪看作为国师的他的时候并不会如此,反倒对“温岁”,就如此冒犯,当真、当真让人气恼。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温岁努力镇定下来,无视了江释雪冒犯的眼神,对江释雪道:“陛下,臣弟所作所为皆事出有因,臣父亲说的没错,他自小便有癔症,总是胡言乱语,为了避免他伤人,父亲才将他关了禁闭,这本是侯府的家丑,吝于对外宣扬,但今日被他逃脱出来,惊扰了圣驾,臣不得不与陛下言明,还望陛下恕罪。”
林言书惊道:“大哥,你怎能睁眼说瞎话?我明明好的很,哪有什么癔症?”
他看向江释雪,道:“陛下,陛下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我没有癔症!是他们故意的,父亲偏心,哥哥也不喜欢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他说着,声音立即就哽咽起来,他揪出点帕子,开始擦拭眼泪。
不过即使是哭,他也很注意形象,并不会哭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