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漪如和崔珩的婚事没有成,但并不影响严楷和崔珩的私交。在宫中,崔珩对严楷多有照顾,严楷也时常到他的官署里来禀报日常之事。
不过今日,严楷来到时,却发现官署里冷清得很。崔珩没有在堂上见他,只待在了后院里,一个人坐在书斋里处置文书。
“将军找我?”严楷行了礼,笑道。
崔珩看他一眼,继续写几个字之后,放下了笔。
“你向宫中请假,要到南阳去为严女君送嫁,是么?”他问。
严楷愣了愣,有些讪讪。
漪如和崔珩差点结亲的事,他是知道的,只差临门一脚,崔珩就是他姊夫了。后来没成,虽然崔珩并不曾对此有过什么怨怼之色,但严楷也总是识趣地不在他面前提起关于姊姊的任何事。故而这次请假,他特地绕开崔珩,只向管值守的长官去提,想着只须跟同僚调一调当值的日子,便无妨了。
不料,此事到底还是交到了崔珩这顶头上司的手里。
“正是。”严楷老实道,“我姊姊至于我一个弟弟,他出嫁,我总该过去。”
崔珩颔首,道:“只怕此事不可。”
说罢,他将一张纸递过来,道:“宫里否了,将告假书交到了我这里。”
严楷愣住。
崔珩随即道:“并非宫中特意为难你,而是宫中近来有大事要办。先帝忌辰在即,圣上要到陵寝祭拜,途中护卫之事都在禁军身上。越是这等时候,越不会准假,你是羽林将军,当知晓其中规矩。”
严楷自是知道这些,只得应一声,将那张纸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