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想想也是,朝堂之上官官相护,谁又会因为怜悯一个乡野妇人,而不惜与整个王府为敌?
可若是不能告御状,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她觉得自己近来脑子不太好使,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可若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她又做不到。
袁家人待她那么好,她不能对她们不管不顾的。
侯远山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会有用。”
沈葭一听来了兴致,抬眸看向侯远山:“什么主意?”
“这件事你不能出面,但是你的兄长可以。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可能见得到皇上,禀明真相之人。”
被侯远山这么一说,沈葭顿时眼前一亮。是了,她怎么把哥哥给忘记了!
哥哥是王府嫡长子,身份地位自然与她不同。这件事的确是哥哥出面最为可靠。
二人一番商议,侯远山前去取了笔墨纸砚,铺展在收拾干净的炕桌上,让沈葭写信。
待她写完了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折好放进准备好的信封里,又滴上蜡泪封了口,这才递给侯远山:“我哥哥走的时候把李进留给了我,说有事情可以托李进传话给她。我把他安排在了锦绣阁打杂,远山哥便把这信给他吧。”
侯远山接过信封应声出门去了。
事情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虽不知究竟会不会有用,沈葭此时却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疲倦地躺在炕上,默默想着:只希望哥哥能够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