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前些日子,她家主子因为念书一事与安福长公主起了争执,郡主赌气跑出去结果淋雨生了病,如今倒是突然转了性子,要好好做功课了。
郡主自病情有了好转,每每得闲都要抄写几句《诗经》,有时甚至还会侃侃谈上几句,倒是学起来有模有样,进展的极快。
这又让朱雀想到了太皇太后之前的话:
“浔阳是个聪明的丫头,若哪日开了窍,自是要将京城里的那些人通通比下去的。”
果然,太皇太后就是太皇太后,说的话都比旁人想的长远。
将最后一张宣纸写满,邵珩已经累得手腕发酸了,将手里的狼毫笔搁置在砚台上,她轻轻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腕。
一旁坐着嗑瓜子的雪鸢见她停下来,刚咬破的瓜子顾不得吃便又重新扔回盘子里,快步起身用紫金盆盛了冰凉的山泉水走过来。
朱雀上前将巾帕放进盆里搅动几下,又拧巴干了递上去:“郡主累坏了吧,先揩揩手歇一歇。”
这边刚净了手,外面却有人进来传话:“郡主,长公主来了!”
这长公主便是邵珩的母亲了,那可是个浑身透着矜贵之气的绝色佳人。
邵珩思索间,便见一位穿着华贵,模样美艳的妇人在一个婆子并两个丫头的簇拥下掀开竹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