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的东西还是他命人布置之后的模样,就连妆奁上的一切用具都还未使用过,皆是原来的样子。
岑栩见此不由笑了,双手负立看着幔帐笼罩下的一团:“妆都没卸便去睡觉,浔阳昨晚上没睡好吗?也不怕睡相不好,头上的发钗伤到自己?”
邵珩缩在被子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依旧闭了眼睛装睡。
岑栩往前走了两步,望着床上蚕蛹一般的身影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你再不与朕说话,朕可就自己过去了。”
依着邵珩对岑栩的了解,知道他必然是干得出这样的事的,搞不好还会直接把她的被子给掀开,索性自己坐起来,不太乐意地哼哼鼻子:“陛下素日里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还跑来瞧我做什么?”
听了这话,岑栩只当她是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赶来看她吃醋了,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又上前两步打算去床边坐下:“浔阳,朕方才是真的有政务要处理,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邵珩见她这么说,仔细回忆她方才的话便知是他会错意了,又见他马上就要到床边了,赶紧制止:“别过来!你虽然是陛下,但你我男女有别,陛下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岑栩好笑地看着她:“你既没脱衣服,又没蓬头垢面,又有什么好怕的?”
看他说的这般笃定,邵珩隔着幔纱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从床榻里走出来。
看她出来了,岑栩倒是没再往前,而是在一旁的桌边坐下:“方才朕来的时候遇到了金嬷嬷,她说你正打算休息。‘打算’的意思就是还没有。且这衣架上没有你的衣物,妆奁上也没看到你头上的饰物,可见你是故意装睡骗朕的。怎么,浔阳这么大了还喜欢跟朕玩躲猫猫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