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越民风开放,大家都不在意这些,但清平自己还是有一点点情结的,惟愿如父皇母后那般,伴一人到老,生死不弃。
何况如今身在大霖,入乡随俗,这里的女儿家也都矜持,她这行为若传出去实在有些荒唐了。
而且尤旋有点纳闷,明明自己酒量很好的,怎么昨天晚上两杯就倒了呢?
或者是因为原主不善饮酒的缘故吧。
唉,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可得瞒下来,别让茗儿知道了才是。
幸好她本来就是已经和离过的,而且在大霖也没打算再嫁人,今晚这事儿就当做是一场梦吧。反正黑漆漆的,她也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儿,也就跟梦差不多了。
尤旋不断宽慰着自己,可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难受。
果然老天不开眼呀,不让她回去也就算了,还整这么一出闹剧来。
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黑漆漆的幔帐,欲哭无泪。
——
清晨,初升的朝阳透过薄薄的窗纸流泻进来,在书案前落下金灿灿的光芒来。
萧飒不放心客栈里的穆庭蔚,早早过来寻,在门口唤了几声,不见回应。他越发心慌,直接便闯了进去:“公……爷?”
穆庭蔚长身玉立站在窗前,身着淡紫色束腰长袍,墨发高束,伟岸之姿,芝兰玉树。阳光洒在他刚毅的面部轮廓上,给那张素来杀伐果断的凛冽之姿增添几分暖色。
听到动静,穆庭蔚侧目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