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卿苦笑一声:“公爷要给小世子请教书先生。”

“这又怎么了?”话一问出,秦延生就想明白了,讶然地看着他,“公爷看中了你?”

再看看徐正卿的表情,秦延生很不解:“你拒绝了?为什么?”难怪穆庭蔚生那么大气。

徐正卿顿了顿:“我才疏学浅,怕教不好。”他主要是怕日后出入国公府,清平会不自在。

秦延生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闻此便道:“镇国公既然看中了你,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何况,如今朝中局势你我心知肚明,给小世子做先生,日后前途已然明了,对你是有好处的。”

徐正卿笑笑没再提这个,掠过此话题,琢磨着问:“你有没有发觉,近日公爷和沈相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秦延生想到方才二人还是一起出去的,而且没有剑拔弩张,似乎气氛很融洽,他点点头:“这俩人当初决裂的莫名其妙,如今和好的也让人不明所以。最近朝堂之上,沈相很少跟公爷唱反调,沉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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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沈鸣黎看穆庭蔚脸色依旧很臭,他道:“堂堂镇国公也有请人被拒的时候,是有点儿丢面子。不过你可真会给你儿子找先生,挑那么一个顽固不化的,也不怕把你儿子教得日后跟他一样,处处跟你作对。在朝中,你被他呛得还不够?”

穆庭蔚道:“此人是有些轴,但为人刚正,又颇有才情。放眼朝中,也没几个学识能力比得过他的。再者,我倒是挺欣赏他的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反驳我的话不无道理。”

说着,又嗤笑一声:“沈相当初不是还想拉拢他到你门下?如今倒是觉得他不好了。”

被穆庭蔚这么一说,沈鸣黎讪笑:“我那时候是看他总能气到你,觉得合我眼缘,想拉他到我这边专门跟你作对,给你添点儿堵。不过这人轴是真的轴,朝堂上再怎么跟你呛,也只认你。不得不说,镇国公拉拢人心的确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