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嗤一声,怒目瞪着清平:“不会跳舞就不要跳,跳不好我阿兄好心扶你一把,你却给他一个耳光来回报,你们大越的奴婢都是这般没有教养吗?”

“南诏太子出手相助,自然是应感谢的。但无端揭人面纱,举止轻浮,未免让人觉得是太子别有居心呢?”清平声音淡淡,看向凤牟奇时依然带着不悦。

说到这里,她话机一转,又笑了,举止温婉得体:“不过兴许是奴婢方才一时紧张,瞧错了,误伤也是有的。不管怎样,打人确实不对,奴婢这厢给南诏太子赔个不是。”

她屈膝盈盈一拜,倒是很真心诚意,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凤牟奇望她一眼,神情带笑,突然对着铭轲道:“你们越国的这个婢女,在下倒是好生喜欢,不知铭轲太子可否赏了于我。如此,今日这事我便不计较了,还愿与贵国重修旧好。铭轲太子以为如何?”

清平身形一僵,她没料到这个南诏太子如此直白地说要她。

她气结,正要与他争执,被铭轲拉住了手腕。

铭轲唇角轻扬:“你们南诏国是来与大晟和亲的,歌娅公主的驸马迟迟未曾选中,阁下却先看上我越国的婢女,只怕说不过去吧?”

凤牟奇扬眉:“有何不可吗?不过是个婢女罢了,莫非铭轲太子舍不得?大不了,我们南诏国的侍女也随你挑选,如何?”

凤牟奇明显态度强硬,势在必得,清平渐渐也有些着急。

如果这时候她暴露身份,固然能让凤牟奇不敢再轻易说要她,但是让人知道大越送了两个公主过来,传出去太上赶着了,有损越国声誉,只怕不好。

可若是不暴露身份,婢女打太子,人家不计较已经是很难得了,还提出了用她来换取与越国重修旧好的条件,铭轲没有理由不答应。若拒绝,反而显得越国小气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