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敢在此时放声大笑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沈鸣黎一副看了半天热闹的样子,惬意地饮了口酒,笑呵呵望向穆庭蔚:“陛下,小民游历越国之时曾与越皇有数面之缘,越皇总说起这清平公主与长洛公主姊妹情深,难舍难分,如今看来倒是真的,长洛公主远嫁和亲,清平公主这般不舍,竟追到了我们大晟。”

他说着,笑眯眯望向清平,似乎与她认识的样子:“公主体弱多病,这些年一直在静养,如今为了阿姊偷偷跑出来,你父皇母后知道吗?”

清平愣愣地看着沈鸣黎。他轻飘飘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却又不显父皇母后上赶着送两位公主来和亲的意思,还趁得她与长洛姊妹情深。

至于大越为何送长洛而未送她和亲,沈鸣黎也给她想好原因了——她体弱多病。

他三言两语,解了如今的困局。

只是,他怎么知道她是清平的?

清平望向穆庭蔚,他神色淡淡,又似乎在冲她笑。

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不帮她的。清平心情好了些。

既然给了台阶,清平很乖觉地往下走,惭愧道:“清平不舍长洛姐姐远嫁才追过来,一时顽劣失了分寸,不料竟被沈先生识破,是清平的不是。”

“原来是清平公主。”凤牟奇语气里有惊讶,一双绿眸似笑非笑,却没有半分惊诧之色,倒像一早就知道似的。

他就知道,她一定是清平公主。

凤牟奇刚刚是料定了清平和铭轲太子不会在这时候自暴身份让越国难堪,这才故意开口要她的。

今日这样三国都在的场面,这“婢女”打了他,他不计较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说要她铭轲太子没理由拒绝。为了保住越国声誉,铭轲太子最后只能妥协,把这“婢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