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道:“奴婢听闻,不是秦大人要娶的,是秦老夫人和柳从依两个人使了点儿手段,最后不得不取。柳大人觉得妹妹心机深,伤风败俗,断了来往,她嫁人那日都没背她上花轿呢。秦大人是被设计的,又被秦老夫人逼迫着,最后只能将人娶回来。不过自从娶妻之后,秦大人总不回家,秦老夫人对柳从依也有意见了,听说她在秦家过得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清平落下一子,抬头看她。

茗儿也没瞒着:“我就是刻意打听的,知道她过得不好,我心里才高兴。我家姑娘当初受过的苦,如今让她也尝尝!你说她图什么呢,费尽心机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害了旁人,自己也没落得什么好。”

清平拉住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

茗儿笑笑:“奴婢没事,咱们说点高兴的事吧。对了,陛下取消了商人不的科举的祖制,如今商户有真凭实学者也可以走仕途。明年就是春闱考试,有的人为了有时间多看书,年前便已经入京住着了。”

清平意外地看她一眼:“你平日在宫里又不出去,怎么就知道许多人年前就入京了?”

茗儿把清平怀里的手炉换下,添了新炭:“有一个举子现下就住在城外,咱们寄州的,娘娘也知道。”

“我知道?”清平仔细回忆着,寄州的举人……她不知道呀。

茗儿道:“当时他还是个秀才,今年秋闱中的举。咱们殿下以前跟他家儿子关系好,就住在咱们尤府的后面,娘娘记得吗?”

说到元宵跟那人的儿子关系好,尤旋渐渐反应过来:“你说小豆子的父亲?叫什么来着……”

“叫姜榭。”

“想起来了,是个书生,家境普通。元宵以前跟他家小豆子走得近,还说要娶人家妹妹呢,刚来帝京那会儿他还念着,如今想必早忘了。”清平笑着摇头,不将小孩子的戏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