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洛道:“我们大越的女人不饮酒,灵魂都丢了一半儿。咱们俩以前不熟,但长宁不少提起你,说你嗜酒如命。那么多的堂姊妹当中,其实我觉得咱们俩最像。”
“有吗?”清平仔细想着她的话,琢磨着两人哪里相似。
长洛又仰头饮了一口,冲她笑:“对待感情啊,都那么渴望从一而终。长宁最喜欢养面首了,还有其他皇叔家的姊妹们,也都跟长宁差不多。而你呢,是公主,众星捧月着长大,琴棋书画俱佳,还生就了一张好脸蛋儿,不知多少男人想攀上你。但你洁身自好,除了徐正卿,也不跟其他男子接触。”
提到徐正卿,清平微微怔了一下,轻笑着摇头。
长洛却突然哭了:“他以前说我酒醉的样子,最动人。但我现在每次喝醉,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阿姐……”
长洛趴在石桌上,肩膀耸动,声音里带着抽噎:“我也想从一而终,就想守着一个人,不稀罕做什么郡主、公主。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呢……”
石桌上寒凉,清平起身走过去,拉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的肩膀。
“清平,我真的不知道他以前在郡主府过得不好,不知道父王居然做这样的事逼他离开。我知道,是我这人太粗心,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他要走我就跟他一起走了,不会让他承受那样的屈辱……”
“这不怪你,苏云阳肯定也没怪你。”她轻声安慰着,“阿姐既然放不下,就去努力一下,说不定他心里是有你的。我听陛下说,苏云阳这些年身边也没什么女子出没,你去跟他解释,跟他道歉,他兴许会听的。”
长洛摇头,渐渐止了哭声,苦笑:“他当年在郡主府时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哪里还愿意再跟我一起?”
“愿不愿意是苏云阳说了算,又不是你说了算。”清平转了转眼珠,突然道,“阿姐,我有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长洛抬眸,眼眶红红的:“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