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顿时崩盘了,捂着耳朵哇哇叫:“你,你别对我开黄腔!我警告你,我可是直男啊!花也送你了,我要去吃饭了!”
“……黄河远,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听!”
说完,黄河远捂着脸跑了,背影仿若一个遭了调戏,羞愤欲绝的少女。
白云间:“……”如果我有罪, 请让法律惩罚我, 而不是让我接收黄河远产生的黄色废料。
白云间想起上次的酒店黄瓜事件, 一阵无语。怎么会有人这么纯,又这么脏。心里脏就算了,还要讲出来, 把脏脏的锅甩给别人。白云间本来好好的,被黄河远这么一闹,手里的向日葵顿时古怪起来了。
白云间满心古怪地抱着向日葵回了寝室,并在手机上查了查。向日葵因为脱水耷拉并不难救,先将大部分叶子剪去,每枝只留下了一两片,然后把茎干末端斜剪几厘米,最后把花盘以下的部分泡在水里泡七八个小时就可以就活了。
白云间把向日葵泡在了自己红色的塑料洗衣桶里。
不知道能不能活……
向日葵没开的时候,叶子和花盘底下的部分都毛绒绒的,白云间忍不住伸出食指摸了摸。接着脑海里中毒似的浮现黄河远的话,“插到水里……硬起来……”
该死。白云间猛地收回手,都怪黄河远,他脑子脏了!
白云间将向日葵留在寝室,急匆匆地去食堂吃饭了。
上完晚自修,他跑完步回来,向日葵焕然一新!
原先萎缩干巴的叶子毛绒绒地支棱起来了,耷拉的花仿佛养足了精神,扬起了花盘。它的枝干上有白色的绒毛,仿佛结了一层霜,但橙黄色的花瓣舒展开,鲜亮夺目,明艳动人,就像是一团在霜上燃烧的火焰。
白云间没想到向日葵会这么漂亮。
它好闻吗?白云间有些好奇,正想凑上前闻一闻,顾海宇进来,拍了他一下,“黄桑送你的啊?”
“嗯。”白云间挺直腰板,点了点头。
“不错。”顾海宇心满意足地上床,“哎呀,真不错。”
白云间:“……”
众目睽睽之下,他去闻花似乎有些奇怪。熄灯后,白云间若无其事地躺上床,半夜突然醒了。
醒了没事干,要不看看向日葵?
按照以往,白云间上了床之后就不会搞出大动静,连翻身都很轻,不去上厕所就不下床。这是多年他养成的低调习惯,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哪怕在寝室也最大限度地当一个透明人。
但是他现在不想当透明人了。他想下床摆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