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一看这一人一狗,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咩呀,系狗系人啊!年鸡嗨嗨做虾咩不吼!载这雷投饭!”(死狗死人啊,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在这里讨饭!)
顾海宇:茫然。
汉子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来,皱着脸从口袋里掏吧掏吧,掏出一块钱硬币。
硬币在水泥地上转了几个圈,叮铃当啷地停下来,上面沾了油,在雪白的阳光下闪着银光,像一颗银亮的星星。
“咩人啊!”厨师恨铁不成钢地说,“等老黑ki店累给狗麦一格。”(什么人啊,等下去店里给狗买一个!)
厨师走后,顾海宇盯着路上的硬币,良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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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期末考试。
几个室友还在挑灯夜读,黄河远不可避免地被他们的紧张情绪感染,翻了个身,塞上耳塞。黄河远躺在床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知识点,确认没什么漏的,安然地闭上眼睛,畅想假期生活了。
他心里依然存着少许心事,睡得并不安稳,因此在一只冰凉的手摸上脚踝时,一个激灵,顿时醒了。
“啊——!!!”
床梯上站着一个人,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正是雷锦龙。他手伸到他被子里,不知道要干什么。黄河远尖叫着踹上他的头,雷锦龙砰一声摔到了地上。
第77章 惊心动魄考试夜
白云间半夜睡醒, 有点想上厕所。
冬天睡觉时,他喜欢卷着被子睡, 现在正如一份安详的老北京鸡肉卷,直直一条躺在床板上,温暖又舒适。厕所有点远,一去一回,被窝可就冷掉了。
倒也没有那么急。白云间喜欢半夜醒来发现还能睡好几个小时,而且被窝暖暖的感觉, 眯起眼贴贴枕头,平静地闭上眼,准备二次登录梦境服务器。
“啊——!!!”
隔着门传来一声洪亮的尖叫, 此后再无声音。白云间猛地睁开眼睛, 有些迷茫, 是做梦吗?还是那真的是黄河远的声音?
白云间不确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顶着冷空气往外走。
504寝室的门开了,黄河远气势汹汹地从里面冲出来,他穿着连体小黄鸭睡衣,似乎刚睡醒, 脸颊泛红, 脑袋上翘起两撮毛, 翘得前所未有得高,仿佛毛上凝聚了愤怒的力量。
“白云间?”黄河远看见白云间时,鼻子一酸, “你怎么在外面?”
“……来上厕所。”白云间说,“做噩梦了吗?”
“……比噩梦操蛋多了。”黄河远遍体生寒,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浑身发抖,“你说,雷锦龙是不是脑子有病?”
白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