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琛认真顺着昨天夜里没有机会,或者是可能有什么东西但是又被忽略的墙面逐一探查过去,往日里几乎是极少说话的人,这时候晓得贺言昭在身边,他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特别想和那个人交流,哪怕只是得到他一个字的轻声回应,心里头也是舒服的。
“怎么,你们学法医的以前上课,老师讲解尸体都不顺便普及一下刑事案件的知识?”
“说是会说几个案子,不过重点也是在解剖和死亡鉴定的方面,比如勒痕,你拿麻绳勒和拿电线勒和拿手掐的痕迹都是不一样的,又或者你在死后勒和死前勒也不一样,如果你是先拿手掐然后再拿麻绳勒,这也不一样,当然至于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老师不会给我们讲这些,因为我们法医只需要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如实记录下来做成报告交出去,其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两个人背对着,他们一人瞧着一面墙,贺言昭的专注点还是在墙面上的那一滩血迹之上,他总觉得这里有些很奇怪的东西自己还没能看得出来。
魏其琛点头,他问贺言昭,“对了,你刚刚说一刀毙命,确认受害人身上再没有别的伤口了吗?只有后脑勺的刀伤?”
“嗯,送下来的尸检报告你没看吗?”
“想看来着。”实在是被臭的受不住,魏其琛掏出一支烟来打算净化净化这空间里的空气,“不过急着叫你出来吃饭就没来得及。”
这话说的,倒是让人连责备一句的借口都找不到,贺言昭默默叹下一口气后,这才回答他道,“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没有扭打,一刀毙命,致命伤在受害人脑后,伤口鉴定后初步断定是利刃伤,根据长宽度来看的话,应该是菜刀一类的东西,身上没有其余外伤,处/女膜也完整...........诶,处/女膜完整的话,是不是能排除情杀?”
“那也不一定。”魏其琛说,“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谈个恋爱有家长和学校管着,就是有点坏心思那也做不了什么,而且年轻人血气方刚,感□□稍微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出事,所以情杀这个可能性,还是暂时不能排除。”
“那你有听到说受害人有男朋友,或者有交往比较密切的男性的吗?”
“昨天只是秦安初步提取了一版口供证词,我看了感觉没什么用,一会儿看完现场我再去找受害人班主任问几句话,不过说起凶手是男性的话....................”魏其琛有些迟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贺言昭回过头来,他快步迈出跑到魏其琛身边,“你不会真怀疑是女孩子做的吧。”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我觉得不大可能。”贺言昭摇头否认,“这手法太残忍了,而且一刀毙命,哪个女孩子做得到这种程度?”
“你不要忘了你昨天说过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