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桥坐在右后方座位上,双手交叉置于膝前,每一根汗毛都透露着紧张。
许毅让自己上车了?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有一丝……那他是不是还有希望……
许毅余光看着陆溪桥紧闭双唇战战兢兢坐在自己身边,心下一阵厌烦。还是老样子,总是一副被人强迫的吓破了胆的模样,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好像多说一个字他陆溪桥就要被拉出去处死。
许毅很想看看陆溪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说话,但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半点都不想保持平时淡定平和的形象。他侧过身,十分不耐的问道,“找我有事?”
陆溪桥被许毅话中的不耐烦惊到,以前无论他做什么,许毅待他总是充满耐心,即使是强迫,也极有耐心的等他主动跳进网里,从来不像现在。于是原本想好的话在这一刻突然忘得一干二净,只能支支吾吾的小声说,“我……我……”,我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下去。
许毅不耐烦到极致,他从来都是一个做了决定就不再回头的人,如今让陆溪桥上车已经是破了例,还要忍受已经被他放弃的人的臭毛病。当即不耐的对司机说,“停车!”
葛薇别墅在京郊的山上,下山到市区要将近两个小时,现在车刚起步就被叫停,陆溪桥惊慌地看着面露不耐的许毅。
“下去。”许毅忍着怒气说道。
陆溪桥呼吸一滞,惊慌地摇了摇头,坑坑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我……我是想说……我……我和夏哲……我和他没什么的。”
话说出口陆溪桥懊恼的快要哭出来,怎么选了这么个话题开场。
许毅作为宜心老总,即使太过年轻,但凭着自己的手腕,手下还没哪个艺人敢不听他的话,即使是葛薇也不会轻易惹他。陆溪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他已经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听到他没头没尾这么句话,怒极反笑,“张琴琴没有处理这个事情吗?怎么你觉得老板每天都是给手下一个不知名的艺人处理上不得台面的八卦新闻?”
陆溪桥觉得面前的许毅极为陌生,他努力喘了口气,喃喃,“许毅……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人不耐烦地打断,“陆溪桥,你是不是应该学一学礼仪,对着自己的老板直呼其名,宜心哪个老师教你的?还是你在A大就学了这些?”
陆溪桥是真的要哭了,他握紧双拳,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最后低头使劲眨了眨眼告诉自己不许哭,“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