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是镜大什么系啊?”鹤谨这人嬉皮笑脸,平常就不正经,顾风曜知道归知道,眉头紧拢沉声道:“音乐系。”

他至今还记得,青年坐在三角凳上,清瘦的背脊挺直,像童话书里的小王子,独束的灯光洒在身上闪闪发光。

还有那首曲子,顾风曜软下声线:“之前在台上,你弹的曲子是《胡桃夹子》。”

鹤谨冷不丁又吃了一口狗粮,嚷嚷着我问小嫂子,顾哥你说什么?搁我这条单身狗跟前炫耀吗!

顾千欢挑起唇角:“是《胡桃夹子》。”

他只字不提自己是代表油画系上台表演。

心头一丝甜蜜一丝苦涩,至少,他还记得《胡桃夹子》吧?

“你是顾学弟吧?”

一道声音硬生生插-进来,石演等了好久,送上来的机会再抓不住他就是傻子,他笑着望向顾千欢:“我也是镜大的学生,我记得你是代表油画系上台表演,什么时候转系了?你油画挺好,我听说就连李教授也对你青睐有加,怎么转系了?真可惜啊。”

他一脸惋惜,气氛随着话音落地,瞬时沉寂下去,顾风曜才说过音乐系,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吗,连鹤谨也不敢说话了。

他一脸智障地看向石演,这TM什么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大傻子,谁把他放出来的?哦,是自己啊,他造了什么孽!

顾千欢像是没听出他话里带刺,朝他笑笑,扭头对着顾风曜说:“衣服刚才弄湿了,我去换件上衣。”

顾风曜点头,淡然地看向青年,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去吧。”

至于石演,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