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是一整套颜料,巴掌大的一盒几千块,一套下来六位数。
章霖功成身退早已离开,静谧的树影下只有他们两人,顾风曜捧起他的脸,眼底的热度几乎将他整个吞噬。
即使知道那只是虚假的,如水中幻影。
顾千欢仍旧抓紧他的袖口,菱形蓝宝石袖扣压在掌心,传来轻微刺痛,却叫他越痛越清醒。
他眨了眨眼,漾起一层涟漪,轻声说:“顾先生,别折磨我。”
他眼底有犹疑,有痛苦,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迷恋,被男人尽收眼底。
顾风曜笑了声,失笑道:“谁敢折磨你?”
他的耐心早就所剩无几,顺势掐握青年漂亮的下颌:“乖孩子,你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顾千欢脸色苍白,他听懂了。
可是——
他咬紧下唇,声音轻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呵呵。”顾风曜揉着他的头发,低哑的笑声自舌尖滚落:“什么都不要?”他玩味地重复一遍,才道:“市中心的洋房,我今晚已经过户给你。”
顾千欢猛地抬头,他知道顾风曜的能力,从不说假话,张了张嘴。然而顾风曜已经再无耐心,咬上他的唇瓣,微凉的指尖轻轻收紧。
现在,在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里,他只想看见自己的影子。
嘴唇被他咬得殷红,厮-磨出柔软微凉的触感,指尖插-进青年细软的发丝,轻轻摩挲。
他像一只兽,撕咬猎物的咽喉。
顾千欢轻轻仰头,斑驳陆离的光照进眼里,血液蒸腾出炙热的气体,玫红色的吻落在脖颈,轻如一片落叶下坠,又似细密缠葛的蛛网绞紧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