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曜隐隐感觉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今天之后,他和青年只有渐行渐远的结局,再无挽回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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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乱,无措。
闪烁的目光从青年身上滑过,然后,顾风曜直直望向拆开的果篮,喑哑的嗓音传进顾千欢耳蜗:“欢欢,我陪你,我陪你一起。”
顾风曜拿起那边水果刀,对准手腕,雪白的刀口瞬间划下,粘稠的血喷溅在脸上,留下点点腥热。
刀刃划开手腕肌肉的那一瞬间,神经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原来会那么疼,那么的疼。
可他的欢欢割了多少次,他的欢欢该有多疼啊?
顾风曜抖着手腕,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容,他给顾千欢看:“欢欢,你看,我们一样了,这样够不够?”
染血的刀刃再度划下,他举着刀子,外翻的伤口狰狞可怖,割开的伤口里涌出大股血液:“欢欢,这样够不够,够不够?”
他神经质地说:“我跟你一样了,欢欢,我陪你一起痛,欢欢,我们一样痛了,你原谅,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这副姿态,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顾千欢看着他,原来,自己以前是这样的姿态,这么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