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曜不知从哪儿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球,裹着一层发光的琉璃糖衣,撒满了白芝麻,用半透明的糯米纸装着。
他举起手里的冰糖葫芦,在笑:“镜城特色冰糖葫芦,怕你吃不惯,特意去了核,要吃吗?”
顾千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剩下一个词——格格不入。
充满烟火味的红色糖葫芦被矜贵的男人拿在手里,好像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顾千欢眨了眨眼,恍若错觉。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串糖葫芦已经塞进手里,对上顾风曜的视线:“吃一颗。”
顾千欢拿着,有点无措,实际上,他在国外长大,家乡是南方雾城,从来没吃过,有点下不去口,难道要全吞下吗?
顾风曜买的是最大串的糖葫芦,又大又饱满,顾千欢瞅瞅他,看看糖葫芦,啊呜一口咬掉,结果是两侧腮帮子都吃得鼓了起来,硬硬的玻璃糖在嘴里化开,舌头舔不了,只能一点点吞咽。
一切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
顾风曜反应过来,嘴巴已经被彻底填满。
男人舌尖舔舐着上颚,眼眸幽深发暗,他看见欢欢雪白绵软的腮帮子被山楂球彻底撑开,鼓鼓的像是只花栗鼠,可爱得叫人想一口吞下。
“请问,您对于今年的九祈节有什么感触吗?”记者突然出现,话筒已经怼在顾千欢跟前,什么九祈节?他要说话才想起,自己嘴里还塞着东西,正对面是黑漆漆的镜头,青年瞳孔紧缩,简直社死现场。
顾风曜眼神闪了闪,挡在顾千欢跟前,气场大开:“抱歉,他是我朋友,现在不方便,有什么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