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按捺不住地摸上去,顾千欢不由得后退一步,感受到侵吞的氛围,下一刻被他揽住腰身:“好看。”
说出的话尽数封禁在唇舌之间。
路边的站牌边,挺拔的男人怀抱青年,头顶一双猫耳轻轻点点碰在一起,闪烁的光莹莹相映,连凛冽都风吹到这里,也变得温吞磨人。
*
国际兰奥绘画大赛开始前一周,顾千欢去取钥匙,本该是后天去。晚上八、九点时,他突然接到赵匠人的电话,进度比他想的快上不少,对方要他晚上来取。
顾千欢收拾了下,准备出门时脚步一滞,视线略过紧闭的书房。他拐弯去了趟客厅。
在书房办公的顾风曜出去时才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冰箱贴上留着便签:我去南风街,马上回来,勿念。
顾风曜眉峰紧皱,拿起挂在玄关的外套,跟着出去,现在已经深夜了,顾千欢出去,他怎么会不担心。
同一时刻,顾千欢抵达目的地——赵匠人的店铺。城南上镜城的老街区,年轻人少,晚上更是早早关门闭户,街边,短铺开着,半扇门虚掩,影影绰绰露出里间吊着的昏黄钨丝灯,光影打在架子上,和老店裹缠在一起,如幕布上时光斑驳的老电影。
走进去他便见赵匠人,对方递给他一个木匣子,笑容质朴道:“做好了,你看看钥匙对不对?”
木匣子里,赫然躺着一对薄薄的黄铜钥匙,顾千欢收好道谢,正要出去,屋子里的钨丝灯啪地一声,骤然灭掉。
赵匠人的话在一侧响起:“可能是走火了,别怕,老房子就是这样,线路老化是常有的事儿了。”
顾千欢没出声,莫名的危险叫他全身绷紧,仿佛极致的黑暗中,有人窥探一般。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如同一个瞎子,也不敢随意走动,唯恐暴露自己的位置。
赵匠人的声音还响在耳畔,刹那间闪过一道电光火石,顾千欢扣开盒子,摸到薄薄的钥匙,全部攥在手心里。
他记得所有摆设,来时的柜台上放着一对钥匙。刚替换好,他肩头一重,顾千欢下意识侧头,像是浑然不知般出声:“赵师傅?”
下一瞬。
门外响起轿车的喇叭声,顾千欢猛地侧身,与此同时,货架轰然崩塌,发出沉重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