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退烧方法笨了点,但还是挺有效的,好在这男性Beta的身子也算皮实,没出什么大问题,可这三十来岁中年人的精力毕竟比不过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这么翻来覆去地被折腾了一宿,也生生给他折腾没了半条命。
葛出云想把自己胳膊抽回来抡他一巴掌都做不到,只能在嗓子里骂骂咧咧的,可惜终归是骂了个寂寞,就他那点音量,不把耳朵凑到跟前儿压根儿听不清。
“你先把药喝了,这碗是退烧的,这瓶是消炎的,”季鸣忱一样一样地往床边的茶几上摆,他低着头不敢看葛出云的眼睛,放好后就只管埋着头给他掖被子。
葛出云应该是想踹他,但又没法顺畅地抬起腿,刚掖好的被没一会儿就让他给蹬开了,要不是脸上的表情还算凶神恶煞的,到还挺像个因为闹脾气而不吃饭的小孩儿。
季鸣忱也不敢吭声,只能一遍一遍地给他掖,脑袋耷拉地越来越低,好在门铃适时地想起来。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去开门,出了房门前还视线躲躲闪闪嘱咐他把药喝了。
可葛出云只想把桌子给他掀了。
季鸣忱以为是他订的早餐外卖到了,没想到开门之后看见的却是陈珂的脸。
“……鸣忱?”陈轲也愣住了,显然也没想到来开门的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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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和陈轲在大学期间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具体说有多短的话,大概就是头一天晚上确定了关系,第二天下午四点又通过网络被季鸣忱单方面宣布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