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敢看我啊?”阿周也蹲下来看他。
“你俩吵架了?”老板娴熟地点火放到竹罐里晃了一圈,紧接着就扣到了葛出云的后背上。
“我和他倒是没什么啥,”阿周指了指身后的季鸣忱,“主要他把人孩子脸给打了,现在还没消利索呢。”
“这么过分!?”老板的音调骤然拔高起来,一手拽开葛出云的裤腰,把手中的竹罐大力扣在了他露出来的一截腰身上。
葛出云下意识咬了一下下唇,愣是让自己一声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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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小屋里一下挤进来四个大男人,一个装睡,一个装傻,季鸣忱只是余光瞥一眼大大咧咧裸在那的脊背和一小牙光屁股,脸就红透了,一而再地压低着帽沿,一声不吭地别过头,心思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连老板问他今年多大了,才犹犹豫豫了半天,吐出来个二十。
“真年轻啊。”老板感叹说,顺手在他肩头的肌肉块儿上捏了两把,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年轻的肉体经他手过了,早些年碰见一些乳酸堆积的运动员,如今就只有一些大腹便便老爷子来,连葛出云这个年纪的都不太常见。
想着想着,他就不自觉地感慨起来,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讲话不免会有些絮絮叨叨的,听得葛出云都有点装不下去了,他觉得徐老板很可能已经忘了屋子不仅仅只有门后沙发那一处角落,在房间正中央的床上还趴着一个装睡的大活人,并且他背上的瓶瓶罐罐已经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