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出云被楼下的噪音吵得听不清会议软件里的声音,骂骂咧咧地起身锁死了露台的拉门。
回到电脑前,重新戴上耳机后没多大一会儿,又听见房间的门吱吱呀呀地响。
门开了条小缝,季鸣忱从外面探了个鼻尖进来。
葛出云简单瞥了一眼,他忙着开会,没空理。没想到那个鼻尖仿佛粘上面了一样,半天也不走开。
他关掉自己这边的语音,语速极快的说:“你到底进不进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开大了些,厅子里的光和季鸣忱一起挤了进来。
他进来后,也不和葛出云说话,先是按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径直绕过了葛出云。
葛出云被他弄得有点蒙,一回头就瞧见他端端正正地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甚至还带了点深沉,像一只凶神恶煞的杜宾犬,既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十分钟以内离开的打算。
他摘了耳机,“有事儿说,没事儿滚。”
季鸣忱一听,放在两边膝盖上的手小幅度地动了动,连带着五官也接地气了点儿,他小声问:“爷爷喝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葛出云缩小了会议软件的窗口,打开群聊中刚刚传上来的ID文件,“赵大夫在,用不上我。”
“我妈也喝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老酒蒙子了,放着不管也没事儿。”文件有些大,葛出云也没有等它加载的耐心,鼠标右键被他摁得噼哩啪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