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当天晚上葛出云就给季蔷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她大儿子的情路兴许也要随了她家的根儿,好不了了。
*
葛出云对着镜子拍了拍脸上的冷水,口腔里残留着漱口水强劲的薄荷味让他精神了许多,却也多多少少刺激到了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
空气里那股腻死人的奶油味一瞬间变得治愈了不少,把他因睡眠不足而失齐的心率安抚的柔和而舒缓。
他突然又想起来季鸣忱分化之前,特别爱吃奶油冰激凌,还有上面带几个大草莓的那种奶油蛋糕,他说,自己在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时,会觉得特别幸福。
没想到分化以后,他就成功戒掉了冰激凌和蛋糕。
不知不觉他竟然也在厕所耽搁了这么久,推开门出去时,还担心季鸣忱会愣头愣脑地蹲在门口,问他那么长时间在里面做什么。
但是屋里没有季鸣忱。
只有电脑旁边的咖啡杯重新冒起了腾腾的热气。
想来那小子挨了自己一脚,今晚八成是不会过来了,校稿工作也只差一个收尾环节了,结束之后就可以舒舒坦坦地睡死过去,最后黄昏时分醒来,打开手机谦虚地回复每一条夸赞的消息。
想到这儿,他的斗志就昂扬了回来,连楼下叮叮咣咣的声音也没心思去管。
他以为是季鸣忱然后在下面弄什么妖蛾子,干脆把耳机一带,什么也听不见了。
只是合上了电脑之后,那叮咣叮咣的声音之余,还夹杂了细微的人声。
吵得他有点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