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脸上浮起的热度就把手心灼得红了起来。
人生啊……
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聊个电话还聊出了偷情被抓包的即视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虎妞已经不在继续哈他了,它甩着尾巴在茶几下蹲坐着,伸出长满了倒刺的舌头,舔了舔黏在胡须上的脱毛膏,蓝宝石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窝在沙发里疯狂搓脸的葛出云。
直到密实的胡茬都被他搓的东倒西歪了,他才垂下两手,叹了口气,见小猫抬着一只前爪好奇地打量他,便朝它伸了伸手。
这一次虎妞没在哈他,它探着脑袋朝葛出云这边撒开蹄子跑了两步,后蹄一登就灵巧的跃到了他大腿上,翻着肚皮喵喵叫了两声,示意他去看自己肚皮上的几绺不知道被啥黏在了一起的毛。
葛出云从没养过小动物,看网上流行说吸猫,久以为它是翻着肚皮要让自己吸两口,他之前只吸过烟,不懂吸猫要走什么流程,就把鼻尖凑到虎妞炸起来的一圈小毛领上闻了闻,一股子奶香味儿,可能是给季鸣忱熏的。
虎妞也没给人吸过,它只是想把肚皮上的毛弄顺了,葛出云的鼻尖弄得它怪痒。
它蜷起身子,用毛刷似的舌尖舔着肚皮,那几绺猫却怎么也舔不开,也不知道是蹭到什么了。
葛出云这才反应过来:“连舔毛都不会?你还有脸当猫?”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好在声音不大,虎妞也没能察觉到他的嫌弃,
只见他向上顶了顶腿,就把猫滚到了沙发上,他起身猫着腰在季鸣忱这小公寓的各个角落里找给猫梳毛的钢刷,之前陪他采购东西时见他买过好几个那玩意,结果到了要用的时候一个都找不见。
葛出云叉了会儿腰,想着一个男Alpha的家能保持干净就已经很不错了,再指望整齐,那就是他不懂事儿了。
季鸣忱公寓的装扮风格就和他的穿衣风格一样随便,家具没几样,大多还都是给猫买的玩具,配色也完全不讲究,东一块儿红,西一块儿绿,那个死亡深空蓝色的拖鞋,还被猫拖到了猫爬架的最顶端,大衣柜里摆着一排吊牌都没剪的衣服,一打眼就知道他没穿出去过,倒是卧室阳台上挂着的那些短袖运动衫之类的,都被洗得快没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