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葛出云说不出话来了,他无非就是想在被压之前再端端长辈的架子,结果被季鸣忱这么一喊,倒显得他像个拐骗小孩的大坏人。
而且季鸣忱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小时候还会奶声奶气地喊他葛叔叔,长大了就变成葛叔,叔一类的简便叫法,这倒也没毛病,可唯独在他俩独处时,偏偏爱喊他小叔叔,每次都给他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破词儿。
“行了行了,别叫了。”葛出云受不了这自己造的孽了,伸手捂他的嘴,把人往外推了推,“去沙发上坐着。”
然后他们做了一些没法写的事情,把葛出云被气得不轻,可惜除了呜呜呜,别的啥调调都哼不出来了,不断有红酒从他嘴角溢出来。
摇曳的红缠上他白而长的脖颈,汇集在纯白的西服衬衫上,扩散蔓延像一朵妖冶的玫瑰花,季鸣忱看得眼睛都直了,视觉触觉心理的三重刺激让他近乎失了控,浓郁的奶香味同四溢开来的酒精味儿撞击在一起,火苗在百利甜酒上熊熊烧了起来。
Alpha完全兴奋了起来。
直到释放之后,他才迎来短暂的意识回复,飘飘欲仙的舒爽没持续太久,看见葛出云被自己搞的狼狈德行就彻底傻了眼。
葛出云正扶着沙发猛咳,虽然大部分东西都让他就着红酒咽下去了,但还少部分卡在肿起来的嗓子里,呛得他难受,五指都绞进了沙发里。
衬衫指定也洗不出来了,被红酒染的红一块白一块,全都黏糊糊的贴在身前,他刚缓过来一点,想着要好好收拾一下这死孩崽子,就见季鸣忱一溜烟儿窜进了卧室,还锁上了门,像犯了错事的小孩怕挨打。
“臭小子,爽完就跑?你给我出来!”葛出云手肘撑在门边上,哐哐砸了两下门。
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贴近门的下方传来季鸣忱可怜巴巴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我好像又发/情了。”
葛出云刚准备再砸门的手一下就停了,皱着鼻子吸了吸空气里的味道,脸顿时有点白,握拳的手松了又攥。